原始人的审美可以很“前卫”

    无论几万年前还是今天，人们为了美观、卫生和意识形态的理由，总会把自己修饰起来。虽然各个民族对美的规则千差万别，但美观本身有着共通的基础：清洁。

    两个喜欢偶尔进行实地调查的妇女，访问纽约一个小教派的教堂（那里是许多守旧的怪人的聚会场所），传道士这样欢呼她们的出现：“荡妇耶洗别（对妇女的贬称）来了！”信徒们随着传教士指指点点的手望去，看到这两个打扮入时而行动谨慎的闯入者脸红了。

    这件小事后来成了学者们长久讨论的材料：为什么有些人把“罪恶”的概念和盛装的妇女联系起来？为什么他们把涂脂抹粉的女性看成品质低劣的人？通过人工修饰增加魅力的想法，真的和人类“纯真”的本性不协调吗？

    无论是几万年前还是今天，“化妆品”一词在许多地方广为人知。人们遵循着古老的规矩，为了美观、卫生和意识形态的理由，把自己修饰起来。当需要展示风韵时，“野蛮人”对于何者具有吸引力，何者没有吸引力有着明确的见解，而且从不放过表现自身风韵的任何良机。男人和女人一样，努力使自己的身体和衣着富有美感。当近代文明社会的男子被迫抑制虚荣心的时候，他未曾开化的兄弟们却公开地和异性竞争，且时常超过她们。

    在西方文明中，个人风韵是多种多样的；而在原始人的不同部落中，这一点更为突出。他们对吸引力有着各自的标准，不抄袭邻人的时尚。

    学者曾描述过毛利人认为“具有吸引力”的主要条件：一个好看的姑娘必须要有“平衡的身体、曲线的腿、好看的腰部、笔挺的姿态”。而按照毛利人妇女的观念，男人的美则包括“壮健成熟的容貌、好看的身体、英俊的窄脸、温和的大眼睛”，还必须是“和善的，并长着有线条的腰”。这些看法与希腊人的审美已相去不远。然而，文化发达的朝鲜人的观点截然相反，特别是对“希腊型”的脸的看法不同。当他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接触美国士兵时，害怕地跑开了，后者在他们眼中就是“大鼻子魔鬼”。

    处于各种文化水平的人们都曾创造出美的规则，这是毫无疑问的。撇开我们在原始人中看到的细节差异不谈，至少有一点是一致的——清洁是美观的基础。事实上，没有哪个受过教养的土著人会违反身体卫生的严格规则，他们发出的最凶的咒骂就是“你像白人那样洗浴！”这是因为，生活在原始人中的白人，时常是仅洗面部和双手的。

    □摘自《事物的起源：简明人类文化史》，贵州教育出版社2010年8月第一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