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迷失》之父艾布拉姆斯执导的新片《超级8》(Super8,8月5日英国上映)由斯皮尔伯格任制片。他对英国《卫报》讲述了和他心中的英雄合作的故事,以及他甘为“极客”的原因。
《超级8》剧情
电影以艾布拉姆斯少年时代的经历为蓝本,讲述1979年夏天一群孩子利用超8摄像机拍摄一部僵尸电影的故事。13岁的乔是电影主角,母亲因工厂事故而猝死的惨剧让他一直无法释怀。为了协助朋友完成电影拍摄,乔承担了怪物化妆和模型火车爆破的任务。
某天晚上,这群少年来到一处破败的火车站进行电影拍摄,却无意中目睹了一场极其惨烈的火车事故,之后从某节残破的车厢中逃出一个恐怖怪物,一时间,噩梦竟然成真。随后,诡异现象便接二连三地发生,军方开始介入,小镇居民开始莫名其妙地失踪。少年乔决心揭开谜团,并挽救所爱之人。
电影拍成啥样不管,先傍上大英雄再说
在圣塔莫尼卡市一间弥漫着雍容奢华气息的海滨酒店套房中,黄昏时分,太平洋上的微风穿过敞开的法式对开门直吹了进来。J·J·艾布拉姆斯,这位45岁的导演兼编剧兼音乐家,身着牛仔裤,戴着黑框眼镜,卷曲的黑发仿佛在主人强烈信念的感染下被持续过电一般。
电影《超级8》的制片斯蒂文·斯皮尔伯格是该片导演艾布拉姆斯心目中的大英雄。两个都是童心未泯的老男孩,用他们天真无邪的目光打量着世界。在他们各自最钟爱的作品中(艾布拉姆斯:《迷失》、《星际迷航》;斯皮尔伯格:《ET》、《第三类接触》),都将人类心灵的丰盈与超自然的奇观融合起来。凑巧的是,两人都在12岁那年,用超8摄像机开始了光影人生。
“特效中蕴含的魔力是我的至爱,从小我就对魔幻情有独钟,现在依然如此。一个虚幻情境,让观众尽情投入其中,这让我兴奋不已。”
“但说实话,比起孩提时代,我现在胡思乱想的程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艾布拉姆斯是个说话语速超快的人。
“我钟爱的正是斯皮尔伯格在作品中表现出的无限可能性,它也许是令人恐惧疑惑的,也许是奇妙、有趣或狂喜的。”
奇妙、有趣或狂喜,用这些字眼来形容《超级8》再恰当不过,这是艾布拉姆斯亲自执导并任编剧的第一部电影。
“我给斯蒂文打电话的时候,只是想和心目中的大英雄合作,至于电影要拍成什么样,我真还没想过。”艾布拉姆斯承认说。
老妈警告:“他会把我们都告上法庭的!到时候房子车子都得赔个精光!”
少年时代的艾布拉姆斯曾因参加洛杉矶青年导演节而登了报,巧的是,斯皮尔伯格正好读到这篇报道,便雇佣艾布拉姆斯和他的小伙伴去修复一些8毫米胶片。
当艾布拉姆斯的母亲卡萝看到地板上铺满斯皮尔伯格的电影胶片时,简直惊呆了。“瞧瞧你干了些什么?”她冲着儿子吼,“他会把我们都告上法庭的!到时候房子车子都得赔个精光!”幸运的是,不仅斯皮尔伯格的珍贵资料保住了,艾布拉姆斯在好莱坞的前途也变得一片光明。当然,尽管年轻的艾布拉姆斯顺利完成了任务,还和同伴平分了300美元报酬,但始终没能与著名导演见上一面。
电影爱好者很容易在《超级8》和斯皮尔伯格的《ET》、《第三类接触》、《侏罗纪公园》间找到共通点。不知道艾布拉姆斯在导演影片时,对触及大师领地(即面向儿童的感性科幻片)有无内心的挣扎,又或者纯粹是向大师致敬?
“我们并不是要‘完成一部斯皮尔伯格式的电影’,”艾布拉姆斯说,“我就是想着‘这个片子那得酷才行’。”
“《超级8》是一部孩子们的电影,那些半大孩子与1979年的我年龄相仿,当时,斯蒂文的电影对我影响巨大。”
“我想模仿的是一种精神,而非某些场面。”
不满一片批评声:《迷失》结局不好,你倒是告诉我该怎样呀
因为艾布拉姆斯对魔幻的钟情,在观众支持下,《迷失》的剧情架构远远超出最初设想。
“《迷失》探讨了信念与科学之争,剧中某些概念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深刻影响,”艾布拉姆斯说,“当你拍完某段对话时,你预计不到观众会以何种方式看待剧情,他们甚至会将奇观与真实、超现实与现实结合在一起,事物就会突然变得有些超自然。假想和理论也变得实在起来。这就是科幻写作的奇特之处,你的思维会变得天马行空起来,在平铺直叙型的剧本中,你不可能这样随性发挥。”
那些愁眉苦脸的《迷失》粉丝们,有没有抱怨过该剧的结局呢?
“我的天呐,简直太多了,”他叹息着说,“这么多年来,关于《迷失》我听到的都是颂扬之声,现在,观众一看到我就抱怨说‘《迷失》那个结局太惹人生气了’。我觉得,对结局失望的人只是对它结束的方式感到不满。但从没人告诉我结局应该怎样,我听到都是恶评‘结局糟透了’。”
除《超级8》首映外,艾布拉姆斯还有一大堆项目要完成,他还希望再过一把导演瘾:“对着那些大牌们喊‘开始’是多么爽的一件事,要是这差事落到别人头上,我会嫉妒死的。”
极客们喜欢我,我真是荣幸之至
艾布拉姆斯依然在实践着童年时代的魔术和电影之梦,他有没有觉得要为当下刮起的极客风付上点责任?
“才不会呢。”艾布拉姆斯有些不耐烦。“首先,极客定义已发生改变。在我那个时代,极客是公认的失败者:他们身形瘦长,走路都会被自己的腿绊倒,完全被时代抛弃。而现在呢,喜欢科幻的人都可被叫做极客。在我小的时候,极客就相当于怪胎,被人叫做极客,那是奇耻大辱。现在行为怪异反倒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。那么多符合当下极客定义的人群接纳和欣赏我的作品,我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□英国《卫报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