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尔帕索和华雷斯,这两个城市如此之近,以至于你可以坐在埃尔帕索的公园长椅上,观看华雷斯那边山坡下白色房子后面有人洗衣服。每天早上,有数千人从墨西哥那边赶来,在北帕索桥边排成长长一队进行等待,然后通过军事检查站,而在那里,商贩在兜售报纸,上面写满了屠杀的报道。最近,各种帮派和毒贩集团之间的战争,使得华雷斯成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之一。而埃尔帕索仍旧安静,甚至还令人讶异地繁荣兴旺。埃尔帕索一直以来是美国最安全的城市之一。这种怪异的不平等,在一定程度上撕裂了这两个城市。现在,很少有埃尔帕索人敢冒险再跨桥到墨西哥那边去了。而很多华雷斯的中产阶层和上层人士则携带钱财逃亡到边界这边来,在埃尔帕索做生意,甚至还建立私立学校,进而在逃亡者中形成了一个富裕社区。
在去年冬天和今年春天,墨西哥军队断断续续地发起了打击贩毒的活动。这里的美墨边境,是一道18英尺高的锈迹斑斑的围栏,这只是650英里长、耗资280亿美元的边界墙的一部分。在这里的边境地带,大约有200万人通过血脉或商业而联系在一起。这种流动的社会生态系统仍旧保持一种特殊性和标志性。
在埃尔帕索的一个砖砌的门面房,琳达·阿诺德就在这里办公。她开办了一个“出生之家”,吸引不断在边境来来往往的人。如果有墨西哥人生在这里,就会有先天优势:这将使他们成为美国人。她的办公室里有个子宫形状的雕塑,还有她自己儿子穿着军人制服的画像。在这里生育的费用为695美元。任何在阿诺德的生育中心出生的孩子,按照美国宪法第14条修正案可自动获得美国国籍。从那往后他们就可以来去自由地跨越边境。
□《纽约时报杂志》7月31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