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高中生念诗“比炸弹更响亮”

    当今时代，诗歌还能吸引年轻人吗？在中国也许不能。但美国4个打扮很嘻哈的高中生参加诗歌比赛的故事，能让我们有所触动。年轻人的快乐和成长过程中的痛，也许能挑动你我某根迟钝的神经。

    纪录片《诗歌的力量》讲述芝加哥4个高中诗歌队备战世界最大的青年诗歌赛的故事。虽然媒体大肆宣扬，年轻一代只对电脑游戏、网络视频和明星八卦感兴趣，但看过这部影片后，会让你对他们充满希望。

    导演雅各布和西斯克都有在电视业从业的经历。他们曾为国家地理频道和其他频道制作过超过100集的纪录片。但《诗歌的力量》是他们第一部纪录片特辑——所以他们需要动人的故事来构建这部纪录片。

    “我和妻子正在芝加哥的一条街上开着车，路过一个叫‘地下铁’的摇滚俱乐部。一条横幅上写着‘比炸弹更响亮’今晚总决赛，”雅各布回忆道，“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，很多孩子在俱乐部门前排队等候，这些孩子们肤色各异。在芝加哥这个很多方面都有点隔离的城市，看到各种族的人聚在一起还是有点奇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我进到里面，发现他们在举行诗会——为了好玩。这些孩子们为同龄人表演自己的作品——这让我难以想象。也就5秒钟时间，我就陷了进去。”

    影片的4个主角身份各有代表性。告别街头犯罪生活的拉马，不再厌世的黑白混血女孩诺娃，为吸毒母亲带来希望的马歇尔，还有聪明过人的犹太人亚当。影片从2007年美国的“比炸弹更响亮”（Louder Than a Bomb）诗歌决赛中找到其中的3人，包括内特·马歇尔。这个乐观的男孩是个天生的领导者：“就好像在招募一支篮球队——当我们看到内特的表演时，发现他就像篮球界的迈克尔·乔丹。”

    马歇尔那时是一名高中生，现在已经是一名大学生了。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是个书呆子，不仅喜欢写诗，还希望把这种热情带给低年级学生。除了沉浸于诗歌创作，他还和朋友们组了一个乐队，专供说唱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听说他们要拍个电影，”他说，“但是当他们找到我的时候，我还是有点慌张。我和老师们谈过，他们认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。所以我同意了他们的拍摄。”

    导演们的认真让马歇尔吃惊。为了准时到校，马歇尔需要早上5点起床赶公车。有时，雅各布和西斯克会准时来到他家，拍摄他起床，然后和他一同到学校拍摄。

    “一段时间后，他们成了一道风景，”马歇尔说，“他们并没有对我和我的团队有太多影响。惟一奇怪的是，无论你到哪儿，都有摄像机跟着你。”

    雅各布说，在拍摄大多数纪录片时，拍摄者都会遇到一些瓶颈：“你总想找理由不去拍摄。让我感到惊讶的是，在拍摄这部影片的时候，我们从未碰到这样的时刻。他们发现，他们记录的4个团队逐渐建立对彼此的承诺，这种承诺超越了想成为队友或诗人的意义。

    “我们不想把电影拍成一个诗歌比赛的流水账，”雅各布说，“我们希望展现各种可能性。特别是这些孩子们爱上诗歌的过程。

    如果马歇尔有什么担忧，那就是“这部电影拍得很差劲”，但当他看过之后，“我真的很喜欢。”马歇尔说。目前，他正在大学主攻英语和非裔美国人的研究。“看影片时有一点怪异，电影中很多细节我不记得了，甚至有的我都不知道它曾经发生过。很多纪录片都非常单调乏味，但这部片子很有娱乐性。它很真实。我会把它推荐给我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比炸弹更响亮”的口号是“重点不是得分，而是诗歌本身”，就像这部片子，重点不是比赛，而是那场比赛带给他们每个人生活上的改变：他们学会用语言来表达真实的感受。在这个后文字时代，你怎么能不为这种改变而欢呼？    

    □美国《赫芬顿邮报》